海洋對於某些人來說,就像是另一個家。從小就浸盈在這片環境中,生活的種種無一不與海洋發生關係、感受海洋帶給他們的一切恩典與回饋,堪稱是最瞭解海洋的一群人…他們是終日與海洋為伍的漁民。以下將透過第一線訪問,藉由漁民們的親身經歷,帶領我們一窺這片海洋所面臨的真實故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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當一陣陣的海風吹拂著海面,漁船隨著波浪輕輕擺蕩,地平線另一端的夕陽在瑰麗的暮色中漸漸隱入海的另一頭,漁民們卸下一天的疲憊,散坐岸邊閒聊日常……
南寮的迷人之處就在於它擁有美麗的在地風情,但美好的景象背後,又似乎隱約有著一些故事正靜待你的聆聽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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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地的南寮漁港人

位於新竹市的西北郊,離市區不遠,坐落著擁有200年以上歷史的南寮漁港。沿著此處的海岸線,放眼望去可以看見一艘艘大小不同漁船。除了熟門路的釣客外,時不時能看見漁船上有人正埋頭苦幹,或是有人坐在岸邊有說有笑。我們在這裡遇見了一位土生土長的漁民林明達先生,他是一位樸實而熱情的在地人,說起話來自謙憨慢,但聊起這兒的故事,卻也滔滔不絕了起來。

「我在這裡做這個已經有三、四十年了。」林先生家族從事漁船體事業已經是第三代了,他主要製作並販售漁船給其他漁民。因為他從小就開始每天和漁民們打交道,範圍從新竹到台中地區都有,他不僅熟悉這附近的海洋環境,也認識了非常多的在地漁民。林先生和我們分享了近年來他和漁民們所發現海洋的變化。他說:「現在的漁港跟過去有很多不一樣。」這幾十年來,環境已產生相當大的改變,在這裡的漁民一直在面臨著不同的困境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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面臨的困境:海洋變「髒」了

這兒的漁民幾乎都是從小就開始從事漁業,他們對南寮漁港及這片海洋有著革命情感,就算面臨再困難的挑戰,也不會輕易離開這一切。然而,隨著環境的改變,漁民的挑戰與艱苦不斷增加,其中最明顯的變化就是這片海洋變「髒」了,垃圾改變了海洋的生態環境。「垃圾變多,魚就少了。」一位剛回到港口正在收網的老漁民告訴我們「現在出海捕魚,要看天氣、要看潮汐,還要看垃圾量。」任何陸地上所產生的垃圾,若沒有妥善地處理,最後很容易都流落到大海之中,並隨著洋流在全球五大洋中四處竄流。垃圾不僅會導致海魚誤吃,垃圾量的增加更會導致海洋變酸進而影響環境生態,成為漁民及海洋殘酷的考驗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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被垃圾埋沒的初衷

海洋上的垃圾到底有多少?其實只要到非觀光地區的海岸邊或沙灘去走一圈,就會發現海灘上有著相當多的垃圾,其中高達80%的比例來自於陸地上的廢棄物,比例上又以塑膠類的廢棄物最多,當然還可以看見各式各樣的垃圾,小如浮標、繩子、醫療廢棄物、玻璃瓶、打火機、飲料罐、鞋子等,也有很多我們難以想像會出現在海邊的大型垃圾,像是冰箱、浴缸、窗戶、鐵架等。雖然大海能容百川,但這樣的負荷對於大海而言似乎太過沉重。林先生說:「現在,漁民網子放下去,除了會捕到魚,漁網上也會卡很多垃圾在上面,有時候一放全部都是保特瓶跟垃圾。」漁民本來都懷抱著能在蔚藍的海洋上乘風破浪的初衷,但現在卻得同時看見這些迎面而來的垃圾。相信這樣的海洋與他們兒時所盼望的海洋是截然不同的,殘酷的是,理想中的海洋逐漸被日漸增長的垃圾所汙染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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討海人的心聲

因為海洋洋流的關係,只要是被沖刷到海裡的垃圾,大多會隨海浪到處飄流。林先生告訴我們:「這裡的垃圾不只是來自臺灣,有很多是來自世界性的。只要到沙灘上走一走,那些垃圾上面很多寫的都是外國文字。」太平洋臨海的國家超過30國,約有20多億的人口,人類所製造的垃圾有些會被沖刷到其他國家的海岸,有部份在海洋上繼續飄流,不管如何,這些垃圾都是真實存在,它們不僅影響著海洋生態環境,同時也影響著以出海維生的漁民生活。「看到這些垃圾,真的很心疼。」林先生語氣中帶著一絲憂慮「因為早期垃圾埋在山丘上,導致這些垃圾一到下雨天很容易就流到大海裡。」感受這一切的南寮居民,就算親眼看見海洋被垃圾糟蹋,卻沒辦法著手進行改善。猜想他們的無奈與不捨正是來自於他們對於這片海洋的熱愛吧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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聽著林先生跟我們分享這裡的故事,心裡也充滿著無限感慨,不知不覺,天色隨著太陽西沉,而漸漸暗了下來。夕陽金色餘輝灑在海面上,隨著一層層的波瀾擺動。坐在岸邊的老漁民望著大海,盼望著他們所熱愛的這片海洋,能夠綻放無限美麗,而他的背影像是在告訴我們他也會繼續在這裡,默默地守護著這片大海。因為這群破浪者心中都有著那份初衷,期望能再次看見記憶中美麗而純淨的大海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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